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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6月11日 星期日

Darjeeling , 我的他..






921地震發生後,我相信全台灣的每一份子都和我有一樣的心情。我的家住在災區,工作在台北,我在921那天清晨看到壓死我的鄰居、同學的大樓躺在我每天出入的大馬路上,我看到只有在災難電影中發生的場景在我的四週活生生的上演,軍隊、警察、封鎖線、哭泣著尋找親人的災民哭號著在醫院的急診室穿梭、尋找,我怎能依著原來出去旅行的計畫前行?我的心一樣的痛…於是每天更改著決定,去?不去? 去?不去?

佛學老師說:「你就去吧!說不定這一路上若遇見法會,就請他們爲台灣的人民祈禱,迴向給受苦難的靈魂吧!那兒的高僧很多喔!」,我便懷著這樣的使命出發。這一路從不丹開始,只要有佛寺,必定懇請喇嘛們爲台灣祈福,當然也感受到當地人對台灣人的關心。在這樣付出的當兒,隱隱的也感受到佛菩薩的力量及加持。

不丹與印度的邊界叫做「奮起嶺」,隔著一道城門,兩邊的景色就截然不同,到達奮起嶺的那天傍晚其實是有點兒遲了,我們仍住在不丹這邊,飢腸轆轆的我一心只想向可口的Buffet前進,當台灣領隊宣布餐廳位置時,我早已不顧一切的撲向前去祭我的五臟廟,晚來的小豐滿姊妹說著看到印度這邊當地領隊的鬍子看起來像壞人云云的話語,都輕輕的從我的左耳飛出去。隔天一早,台灣的領隊阿姨問我,要不要過城門到印度那邊去看看?當然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當然跟著她去看看。印度這邊相對的髒了一點,語言也不一樣了,僅只有3公尺距離,城門的兩側就大大的不一樣,我們走到了一個有院子的矮房子門口,她說:「這是辦公室,我們的印度領隊在裡面辦簽證,你幫我進去看看好了沒,我去前面看一家新的旅館,等一下就回來」。我穿過院子小徑走進矮房子,陽光灑滿一室,有個男子站在官員的桌子前數著護照,那個留著性感法國鬍子的男子抬起頭用標準的英語問我:「阿姨去哪兒了?」,我回他:「去前面看旅館!」,我有些兒緊張,怕他問我更多,我那三腳貓的破英文恐怕就要招架不住了,於是一溜煙兒地走出了矮房子,乖乖的站在門口等人。


小鬍子領隊是土生土長的大吉嶺人,自小至大讀的都是當地最好的英國人學校,其實他是世居印度的尼泊爾裔,難怪和我們有相似的臉孔。高中畢業後便至當地最大的旅遊公司工作,半工半讀在新德里唸完大學,大學學的是很專業的觀光系專研宗教文化,畢業後回到大吉嶺的旅遊公司工作,成為該公司的經理,專門安排帶領高山攀登的旅行。1994年甘城章嘉峰登頂,1996年3-6月應喜瑪拉雅山協會HMI (Himalayan Mountaineering Institute)之邀於聖母峰基地營擔任救援隊經理一職,聖母峰登頂了2次。當年台灣高銘和及聖母峰最大山難事件,他都參與了救援工作。他說:「那之後我不再登聖母峰了,也不再去登大山了!」,言語中有許多的落寞。為什麼?「我在山上失去了我最好的良師亦友!」。於是,不再登頂的他,只帶基地營、賞鳥、攝影、健行團。至於我們這種觀光團還真是第一次呢!
      
 在行程到達大吉嶺之前,他帶我們到他常去的一座寺廟—孟埔,這所寺廟位在荒郊的一個小山村中心,小鬍子領隊說這裡的這位住持仁波切在這裡建立寺廟,因為孟埔這地方真得是太偏僻,人們一旦生病得老遠去大一點的鄉鎮,有時不到那兒便死了,而大部份的人更是窮的沒法兒去看病,仁波切決定建造一所寺廟在山村中心,1樓是醫院, 2樓是出家人的住所,3、4樓是佛堂。仁波切習的是藏醫,但他還是用現代的血壓計量血壓,照顧病人,不僅醫身也醫心。
不巧的是孟埔仁波切不在,但還是請了大弟子為我們進行了一場小小的祈福迴向法會。法會中陣陣清涼的微風吹拂,不知怎麼了,我的眼淚卻不自主的奔流,祈求諸佛菩薩照拂苦難台灣人及地震中離開的靈魂。法會結束後,大伙兒都感覺到殊勝的力量,我想我們都放下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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