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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13日 星期五

好茶 good tea


小鬍子卜爸爸從印度回來了….
雖然身體大不舒服,還是慢慢地自旅途的疲累中恢復了。
今早,他突然想起口袋裡一直還有一包東西尚未拿出來,神秘兮兮的自外套的口袋找出,並且小心翼翼的撕開了那個銀色包裝。
那是啥?像一把小小的樹枝!
小鬍子卜爸爸展示著那把小小約莫5公分長的乾乾的樹枝,彷彿購物頻道的主持人般的說著: ~~這可是這一年最好的大吉嶺紅茶葉的茶心呢!全部都是茶心喔!!
我迫不及待把它給泡了!
看著細細的茶心在熱水中散開,淡淡的橘紅色慢慢的氳染著茶水,接著極香的一股熱茶氣飄出了茶杯。在等待的4分鐘裡,我們站在小小的廚房裡靜靜的呼吸著讓我們相遇的茶香味,回憶隨著茶香裊繞著……


我們緩緩的啜飲著淡橘色的茶,讓那股清香在嘴裡擴散開來,品嚐著大吉嶺茶的香味,及飲下後存留在口中的餘蘊甘甜。

大吉嶺茶 Darjeeling Tea


 大吉嶺( Darjeeling )原為藏語,意指雷聲轟隆作響的高地。大吉嶺位於印度東北與尼泊爾交界,是一個坐落於喜瑪拉雅山高地的小鎮,附近有尼泊爾,錫金,不丹。
大文豪馬克吐溫口中那輕瞥一眼更勝世間一切美景的地方。 ( Said Mark Twain of darjeeling"The one land that all men desire to see , and having seen once by even a glimpse would not give that glimpse for the shows of the rest of the world combined ." )

大吉嶺終年被雲霧所籠罩,雨水充沛,長年低溫,極適合茶樹生長的環境。茶樹生長於海拔3000 7000 英呎山坡地,近百來茶園在這環靜極佳的地方蘊育出聞名的大吉嶺茶。

大吉嶺茶被譽為紅茶中的香檳,亦是紅茶中價位較高的茶種。大吉嶺茶葉極容易辨認,呈褐黃色,不似一般紅茶葉來得烏黑。茶湯亦偏淺與一般紅茶顏色大不相同。大吉嶺種植紅茶已有超過150年的歷史。最初由英國人在此地種植,從1866 年的39個小茶園,生產量 21公噸,到現在86個茶園,年產量達1萬公噸的大茶區。而根據印度官方的規定,只有從大吉嶺茶區所生產的紅茶才可以用大吉嶺紅茶(Darjeeling Tea)為名稱。

採收期
大吉嶺最著名的兩個採收期:
春茶(第一次採收): 從二月底至四月中,茶葉外觀近青綠色,茶葉中有相當比例的葉芽,葉芽多呈綠色,茶湯呈金黃色或香檳色。很多茶書形容春摘茶香為麝香葡萄(muscatel grapes。春收茶味道清香,沖泡時每杯約以2.53.5公克茶葉浸泡約12分鐘,茶香很迷人,清爽的口感是很適合台灣炎熱的夏季飲用。
夏收茶(第二次採收): 五月至六月,是全年最大的採收期,茶葉外觀呈深灰色,葉芽亦多,葉芽則為黃色或白色,茶湯呈深金黃色或淡橘紅色,沖泡時間4分鐘,茶香味濃、口感厚實、回味甘甜。
以成熟度來說夏收茶葉明顯比春收茶葉來的好,在講究味濃、厚實口感的紅茶來說,夏收茶的確是紅茶中的極品,同一茶園的夏收茶價格遠遠超過春收茶。大吉嶺茶除了春茶,夏茶之外,尚有介於春夏間的採收茶、秋收茶和混合茶(混合不同茶園或採收期)


大吉嶺茶的價錢需視茶園而定,一般海拔越高的身價越高。還有些評價不錯的茶園一般行情亦不差。同一茶園可生產出不同等級茶葉,而且每家茶商對茶葉的等級標準不一,故同一茶園有時可在不同茶商的售價上呈相當大的差距。

茶的包裝保存期限及重量外應有如下標示:
DARJEELING-
茶種
CASTLETON -
茶園名稱
SFTGFOP1 -
茶葉等級  




2006年8月27日 星期日

想念大吉嶺... Missing...


原來計畫9月底帶朋友去看看泰姬碼哈陵及北印度采風的計畫卻在大家紛紛有事的情況下,取消了
老實說,少了同伴分攤旅費對一個只有一份收入的家庭來說壓力實在太大了,於是我們決定今年的大吉嶺新年我和小肉妹不回去了!
但是這個決定讓我十分難過,鬍子卜先生的姊姊今年歡歡喜喜的出嫁到英國,對於人口簡單的我們家頓時少了人,山上的家裡只剩舅舅和媽媽守著老家。
去年過年時,一家祖孫三代在老木屋歡慶新年的情景還如同昨日,四月回去時恰逢姊姊出嫁,歡喜慶祝婚禮的背後,我眼裡看到的卻是偷偷哭泣的舅舅和媽媽。過去幾年鬍子卜先生在海的這邊生活時,媽媽雖不捨我們離的如此遙遠,卻也很支持我們。
今年四月,一向和舅舅及媽媽最親近的她突然宣布要結婚了,讓一直以為她沒有男友的家人錯愕不已!四十歲的她勇敢的去追求幸福,婚後隨著紳士姐夫遠渡到倫敦,遠遠離開她住了四十年的山嶺。家人祝福的背後,卻也有許多許多的擔心。當我們離去前,媽媽第一次抱著我不停的哭著,雖然我和她的語言上有許多的不通,但是我了解她,媽媽彷彿和我前幾世就一直是母女般的心靈相通著。她對我的愛早就超越婆婆媳婦之間的情感,當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她便全然接受我成為她的女兒,而不是只是媳婦。
我和媽媽因為別離而相擁哭泣,家中只剩下她和舅舅2人了,我們實在擔心老人家,幸好表姊住在鄰近,還可以幫我們注意一下兩老!
但是,我實在很想念她,尤其是在新年歡樂的氣氛下,讓兩老會更加孤單!!不論如何鬍子卜先生一定要回家陪陪他們,我堅持
我想念大吉嶺的藍天、多變的雲、大吉嶺的朋友們、尤其是家人及我們的媽媽….


2006年8月5日 星期六

喇叭與辣妹



以前我們有一個司機好友,名字是「天津」,每次回山城時都昰他載我們上下山,當司機賺了一些錢後開始包工程,賺了許多錢變成餐館老闆,後來我們回山城時只好隨便找計程車載我們上下山。
「喇叭」是昰小鬍子爸爸的朋友,他的名字真的叫「喇叭」,這是以尼泊爾話或藏語發音。我的小肉妹稱呼他為「喇叭uncle」。
他在大吉嶺政府的巴士公司工作,專為國外的旅客開大巴士。沉默、靦腆而老實的他從來都是規規矩矩地開車。那一年,我們一家及6位好友一同回山城去,所以必須找交通工具,小鬍子爸爸突然想到一向開車平穩而安全的朋友「喇叭」,於昰請山上的姊姊代為連絡。
姊姊回報說「喇叭」已經很久沒上班了,再三詢問的結果是因為他的親近的家人在一年內陸續因病離世,受此衝擊的他沮喪的無法自拔,因而一直無法上班。小鬍子爸爸請姊姊去拜訪他,誠心請他為我們開車,非他不可。「喇叭」因為過去與小鬍子爸爸的情誼而答應了。
當我們在山下的機場看到他時,其實是滿開心的,小鬍子爸爸就是知道他的個性一定會鑽牛角尖,才堅持要他幫我們的忙。他相信出來工作可以讓他暫時忘記傷悲。
不過當我第一次看到那輛「跑山車」(政府的巴士)時還著實擔心了一下----樣子不是很摩登、沒有空調、跑起來嘎嘎作響,尤其是在炎熱的山下小鎮—西利古利鎮時,從窗口吹進來的熱風讓我一直惶惶不安,生怕對不起我們一起同行的好友。但是當車子開始上山後,涼風自窗口吹進來,才知道這樣的車子根本不需要冷氣,甚至涼到要開始關窗。而「喇叭」的開車技術更不是蓋的,純熟的在狹小而陡升陡降的山路奔馳,輕易的開過土石流崩塌過的狹路,當大伙兒睡成一堆爛泥時,他依然精神奕奕地開車。現在我知道為什麼小鬍子爸爸堅持要「喇叭uncle」了,有他當我們的司機,一路平安。
今年4月我們回山城時,看到「喇叭uncle」的精神好了,也長胖一點點,笑容開始在他的臉上常常出現,從那次之後他便開始工作一直到現在,已經走出陰霾了,真好!!真為他高興!!

至於「辣妹」,呵、呵、呵,他是「喇叭uncle」的跟車小弟,也就是車掌先生。印度政府規定大車必須配有跟車人員,幫忙倒車時看車後的狀況、幫司機的忙、跑腿、幫旅客的忙……,實實在在的車掌。

「辣妹」,也是他真正的名字,這是以尼泊爾話或藏語發音。我的小肉妹稱呼他為「辣妹uncle」。呵、呵、呵,當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時大笑到無法自已。
「辣妹」和「喇叭」是不太一樣的,他長的瘦瘦的,穿著一雙擦的發亮的尖頭皮鞋,襯衫口袋裝著一把平板梳子,三不五時就看他在梳著油亮的頭髮,他已經是3個孩子的爸了,看起來還像個小男生一樣。而「喇叭uncle」看起來則像個胖胖的爸爸,其實還未婚呢!

不過他們都是誠實可靠,讓我們可以一路倚靠信賴的好朋友,有了他們及那輛強壯的「跑山車」,在山城的路上奔馳時,一路安心!!


2006年7月25日 星期二

旅行 Travel..


很多年前,當我失戀時,終日惶惶不安的情緒一直困擾著,我陷入一種極度憂鬱的情緒中。半夜醒來,望著窗外的水銀燈,覺得人生不過就如此了。這樣的痛苦讓我一直沉溺在夜班的生活,因為夜裡上班時忙碌讓我無暇思考,白天的睡眠讓我忘記痛苦,下午醒來時渾渾噩噩地走在天母的街道上,走到累了,再回床上睡。

有一天,安媽媽告訴我: 我的女兒因為失戀後,出國去散心,沒想到在奧地利遇見台灣同學會的朋友,於是成為佳偶。出去走走吧!這世界大的很,等你看過這世界後就會發現,你的悲傷實在不算什麼!!

那時的我,深深的被那句話所撼動。我期許自己會做到。
多年後,開始有一點小錢的我,帶著安媽媽的話開始去旅行。每次旅行給自己的期許昰:多學習!每次旅行裡,都會有啟發自己的新功課,不管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或是看到的,都有值得學習之處。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在旅行裡成長,找到我真正的自己,找到我的宗教,找到我的靈魂及人生伴侶,找到我另一個家。然後我們的期許昰帶著我們的家人繼續在旅行中學習成長。
安媽媽,您說的真對!!謝謝您!!



2006年7月17日 星期一

Nepal 的因緣


還記得trekking後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加德滿都,老實說那兩條腿痛到爆,我相信阿惠及景文大哥也如昰,3個人下樓梯時就像”無卵頭家”走路一般。著實爆笑!!
    因為那痞子導遊,讓我們的心裡一直期待見到小鬍子先生。在即將到達加德滿都前一晚,小鬍子先生打電話到飯店來,當我們接到他打的電話時,還嚇一跳!在電話那端聽到他溫柔的聲音問我們旅程還愉快嗎?一切都好嗎?我還很開心的回著。他說:已經到加德滿都了,明天見等等的話。收了線後我還一直把他和痞子導遊拿來比較,然後再減一點預計給那痞子的小費。



    我在心裡一直在想著…如果我們見面了該不該給他一個擁抱?這種行為算不算是國際禮儀? 這個想法一直在我的腦海盤旋了一整天,下午時分我們總算到了舒適的旅館。在房內梳洗後,櫃檯通知我們有訪客,我們知道是他來了,開心的下樓去。
我永遠記得他穿了一件暗紅色的絲襯衫、淡卡其色的休閒褲、乾淨修剪整齊的法式鬍子及頭髮,英挺的站在lobby的櫃檯前。當我們看到他時,滿臉笑容的給我來個溫暖的擁抱,讓我過去幾天一直在想該不該給他一個擁抱的亂想頓時無影無蹤。介紹完朋友後,他帶我們在塔密爾區逛逛,我們一路聊著我們行程裡各式各樣的事。我說著在trekking中在喘息裡爬著一階階的石板時我便一直想到小鬍子領隊,想著他如何克服聖母峰及甘城章嘉峰、克服自己的身心。而自己僅在最簡單trekking route都快無法爬完。
我們一路走走、停停、聊聊,阿惠及景文大哥受不了這樣的龜速,急著想去逛逛便與我們分道揚鑣。我們邊走邊聊地回到飯店。
隔天,我們去了巴克塔布城,這是一個有300年以上歷史的古城,至今那兒仍保持同數百年前的生活習慣。我們在古城裡逛著,看著城裡的人愜意地走動,老奶奶坐在自家們口看著與整個城彷彿不同時空的旅客來去,還記得電影「小活佛」裡的場景就是出自這裡,我們還可以找到某一幕昰在這(那)裡拍的。電影裡呈現的是釋迦牟尼佛在世的樣貌,我們卻可以在現實的城裡找到,就不難想像城裡保存的多完整。
天氣有點溫暖、風微微的吹,我們走累了坐在廣場邊看著人來人往,景文大哥和阿惠去手工藝品店逛街,小鬍子先生突然轉過來很溫柔的幫我撥好垂在耳際的頭髮,讓仍在唧唧喳喳說著話的我嚇了一大跳。霎時,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這樣的動作有什麼涵義?
這次的見面我發現他的眼光不太一樣,讓我非常的不安。
我仍作鎮定地說著我的話,但是心裡隱隱有些不一樣……

下午,我們去博達佛塔---這是全世界最大的舍利塔,我們在「小活佛」電影裡看了許多次,還一直想找出Buddha eye 咖啡館在哪兒? 景文大哥、阿惠、小鬍子先生和我4人緩緩隨著藏人繞著大佛塔走著,大哥說我要去那些手工藝品店挖寶,阿惠也跟去。我和小鬍子先生就爬上了佛塔坐在佛眼前的白圓頂上,放眼望去便是環繞加德滿都盆地的山巒及整個城鎮。風柔柔地吹著,小鬍子先生坐在我身旁問我來尼泊爾的感覺,我壓抑不住滿心的好奇問了當時我們在大吉嶺旅行時他提到的那個女友。沒想到他說:”我們6、7個月前早分手了!”我嚇了一大跳!卻不敢再多問,他說著他們之間有些問題的話,氣氛有些怪……(後來才知道他那女友因為害怕妹妹的威脅,不敢說出他們在交往之事而告分手)
    他說,你看起來不太開心。我有些尷尬,不知回答啥好,但是總不想陷在這奇怪的狀況中,我還是說了:”你對我的態度讓我很困惑”。
    他沉吟了一下說:”我喜歡你!”
我、我、我、我、我、這…
好似坐雲霄飛車,這根本不在我的預期中。
他說:”現在我沒有錢,沒有房子,但我會努力,希望有一天會在大吉嶺蓋大房子給你,我們一起努力”。
我回答:”若與我在一起,未來會很辛苦!”( 那時外籍配偶來台申請過程非常難)
他說: “爬聖母峰登頂需要氧氣,有些人卻不需要,我要以登頂而不戴氧氣的那種決心,克服困境與你在一起”。

    
 老實說,這些話感動我了……

2006年7月10日 星期一

Nepal 印度媽媽的愛情故事之尼泊爾


大吉嶺回來以後,一直與小鬍子領隊保持聯絡。我寄了一些他喜歡的CD、2本書、還有台灣野鳥的撲克牌給他。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認識國外的朋友,與他們保持聯絡,知道他們的消息總是會讓我很愉快。小鬍子領隊在忙碌的爬山活動中,偶爾會寫些「你好嗎?謝謝你的…請保持聯絡」之類的明信片來,總是讓我開開心心的收信回信。不過,上回在旅行中小鬍子領隊邀我們去尼泊爾之事,倒是讓我一直念念不忘。恰巧好友阿惠因為921地震後沮喪的無法前往尼泊爾旅行,於是我倆討論後決定今年將尼泊爾放在長程旅行的首選。
    2月14日情人節那天,下了班我在電話答錄機裡聽到小鬍子領隊的留言,他說「祝你情人節快樂!」。我很訝異,但也很開心,我知道這是好友間的祝福,雖然可以與我共度情人節的人還未知,但是朋友的祝福也一樣讓我非常開心!我回了電,謝謝他的祝福,也順便告訴他我們接受他的邀請到尼泊爾一遊,麻煩他為我們計畫行程。聽起來他似乎也期待我們去尼泊爾找他玩兒呢。
於是我們密集通起E-mail,討論著尼泊爾旅遊之事。就在此時,工作單位廠商提供5天西雅圖參觀公司的機會,機票、住宿免費,恰巧只有我及另一位同事有美簽,於是我們便參加西雅圖一遊。不知是因為時差或是太累,回程的班機上便累倒了,返回台灣後一直重感冒,全身痠痛不已。身體的不舒服數次讓我想放棄2週後的尼泊爾之行,我試探阿惠及同遊的景文大哥的感覺,他們興致勃勃,期待尼泊爾之遊,於是我只好放棄掙扎拖著病體決定去了!還好的是出發前二天阿姨帶我去刮痧、筋絡按摩,竟然治好了我的全身痠痛,這才歡歡喜喜出發。
      說實在,那時想著對於與小鬍子領隊單獨在尼泊爾碰面及旅行並不是好主意,因為之前只有一次一起旅行經驗的認識,況且是在陌生的國家。我們並非那麼熟識彼此,隱隱地一直覺得不安全。還好阿惠及景文大哥一起去,這讓我安心不少。小鬍子領隊因為工作之故,無法在旅行開始就順利在加德滿都與我們會合,我們僱了一位中文當地導遊與我們同行。不過這位老兄實在是好吃懶做,沿路不停的問我們的薪水有多少,我們一定很有錢之類的話,並且不停的佔我們的便宜,甚至自己從我們的背包中抽出水瓶喝水。老實說,對這位當地導遊的不爽讓我一直一直想到小鬍子領隊的好。他不佔我們便宜,甚至我們請他與我們一起吃飯用餐他都不願意,應對進退有為有守,與這個痞子天壤之別。我在最後幾天trekking時,感受更深。小鬍子領隊彬彬有禮,總是讓所有人都走在他的前面,對於團裡的老弱婦孺特別照顧,而這個痞子則一副男性殺豬主義的死樣子,好歹我們也是他的客人,他卻言談間對我和阿惠又想巴結拿到我們的小費卻忍不住骨子裡對女人的瞧不起。我告訴阿惠有關小鬍子領隊的種種,讓她一直對我口中的好領隊好奇不已。

2006年6月11日 星期日

因緣



天~我要說,真的好喜歡大吉嶺喔!!這個山城很像九份,所有的房子都在山坡上,只是這個山啊…是喜馬拉雅山!
放眼望去皆是綠意,山嵐隨意來去,一下子下起了雨,一下子又是天晴,怎麼山的那邊陰天,這邊還有彩虹啊?真是好特別!行程中安排去參觀赫赫有名的大吉嶺茶園及茶廠,我們還有些興奮呢!
一行人坐著吉普車,蹦蹦跳跳地穿梭在蜿蜒窄小難行的小路,四周都是茶樹一叢叢,終於來到茶廠。一進茶廠,我忍不住大叫…「這是在我嘴巴裡的味道!」其實原委是這樣的,地震後,我的嘴裡就一直有一個特殊的味覺,我猜那是茶的味道,很像是你剛喝過一杯上好的烏龍茶留在嘴裡回甘的那種香味。平時的我喝咖啡,偶爾也喝茶,但那味道一點都不是平常喝的茶的味道,我知道那是茶味!於是我開始喝烏龍、香片、金萱、綠茶,試圖找出那是什麼?從來沒有這樣過,連同事都覺得我很怪,怎麼狂喝起茶來了? 唉!都不是!還好不太糟,畢竟那茶味還不差。一直到茶廠,突然呼吸到新鮮大吉嶺茶葉的香味及炭火烘茶的味道,與我口中的香味不謀而合時,我忍不住驚呼出來。我不知道這在我的生命裡有何寓意?但我一向把每一回的旅行視為人生的功課,每一回旅行我都會自其中學習到一些事,這回旅行還沒結束,但我已經覺得很有收穫了!有人大叫著,我要用罐子把這個茶香裝回家,太棒了!呵~我早已知道了!!
在大吉嶺的最後一晚,我們幾個女生向小鬍子領隊說,我們想去參觀他的家。於是他在滂沱的大雨裡帶我們去他的百年小木屋,當時雨很大,天很暗,一切在泥濘中困難前行,還好不太久,我們就到了他家。還記的當時屋裡有許多人,屋子雖小但很溫暖,近百歲的奶奶可愛的努著嘴用尼泊爾話向我們問好。小鬍子領隊的姊姊及媽媽煮了「此行中最好喝的大吉嶺茶」請我們喝,雖然我們的英文實在是不太好,但是她們熱誠招待我們的心卻是讓我們完全瞭解。

隔天,我們依行程離開了大吉嶺,小鬍子領隊送我們到山下的火車站,在月台我們依依不捨的與他道別,並約定繼續保持聯絡。我想我會想念他的,這一路很高興認識這樣一個有與眾不同經歷的人,我想他一定是我這趟旅行裡的老師。

Darjeeling , 我的他..






921地震發生後,我相信全台灣的每一份子都和我有一樣的心情。我的家住在災區,工作在台北,我在921那天清晨看到壓死我的鄰居、同學的大樓躺在我每天出入的大馬路上,我看到只有在災難電影中發生的場景在我的四週活生生的上演,軍隊、警察、封鎖線、哭泣著尋找親人的災民哭號著在醫院的急診室穿梭、尋找,我怎能依著原來出去旅行的計畫前行?我的心一樣的痛…於是每天更改著決定,去?不去? 去?不去?

佛學老師說:「你就去吧!說不定這一路上若遇見法會,就請他們爲台灣的人民祈禱,迴向給受苦難的靈魂吧!那兒的高僧很多喔!」,我便懷著這樣的使命出發。這一路從不丹開始,只要有佛寺,必定懇請喇嘛們爲台灣祈福,當然也感受到當地人對台灣人的關心。在這樣付出的當兒,隱隱的也感受到佛菩薩的力量及加持。

不丹與印度的邊界叫做「奮起嶺」,隔著一道城門,兩邊的景色就截然不同,到達奮起嶺的那天傍晚其實是有點兒遲了,我們仍住在不丹這邊,飢腸轆轆的我一心只想向可口的Buffet前進,當台灣領隊宣布餐廳位置時,我早已不顧一切的撲向前去祭我的五臟廟,晚來的小豐滿姊妹說著看到印度這邊當地領隊的鬍子看起來像壞人云云的話語,都輕輕的從我的左耳飛出去。隔天一早,台灣的領隊阿姨問我,要不要過城門到印度那邊去看看?當然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當然跟著她去看看。印度這邊相對的髒了一點,語言也不一樣了,僅只有3公尺距離,城門的兩側就大大的不一樣,我們走到了一個有院子的矮房子門口,她說:「這是辦公室,我們的印度領隊在裡面辦簽證,你幫我進去看看好了沒,我去前面看一家新的旅館,等一下就回來」。我穿過院子小徑走進矮房子,陽光灑滿一室,有個男子站在官員的桌子前數著護照,那個留著性感法國鬍子的男子抬起頭用標準的英語問我:「阿姨去哪兒了?」,我回他:「去前面看旅館!」,我有些兒緊張,怕他問我更多,我那三腳貓的破英文恐怕就要招架不住了,於是一溜煙兒地走出了矮房子,乖乖的站在門口等人。


小鬍子領隊是土生土長的大吉嶺人,自小至大讀的都是當地最好的英國人學校,其實他是世居印度的尼泊爾裔,難怪和我們有相似的臉孔。高中畢業後便至當地最大的旅遊公司工作,半工半讀在新德里唸完大學,大學學的是很專業的觀光系專研宗教文化,畢業後回到大吉嶺的旅遊公司工作,成為該公司的經理,專門安排帶領高山攀登的旅行。1994年甘城章嘉峰登頂,1996年3-6月應喜瑪拉雅山協會HMI (Himalayan Mountaineering Institute)之邀於聖母峰基地營擔任救援隊經理一職,聖母峰登頂了2次。當年台灣高銘和及聖母峰最大山難事件,他都參與了救援工作。他說:「那之後我不再登聖母峰了,也不再去登大山了!」,言語中有許多的落寞。為什麼?「我在山上失去了我最好的良師亦友!」。於是,不再登頂的他,只帶基地營、賞鳥、攝影、健行團。至於我們這種觀光團還真是第一次呢!
      
 在行程到達大吉嶺之前,他帶我們到他常去的一座寺廟—孟埔,這所寺廟位在荒郊的一個小山村中心,小鬍子領隊說這裡的這位住持仁波切在這裡建立寺廟,因為孟埔這地方真得是太偏僻,人們一旦生病得老遠去大一點的鄉鎮,有時不到那兒便死了,而大部份的人更是窮的沒法兒去看病,仁波切決定建造一所寺廟在山村中心,1樓是醫院, 2樓是出家人的住所,3、4樓是佛堂。仁波切習的是藏醫,但他還是用現代的血壓計量血壓,照顧病人,不僅醫身也醫心。
不巧的是孟埔仁波切不在,但還是請了大弟子為我們進行了一場小小的祈福迴向法會。法會中陣陣清涼的微風吹拂,不知怎麼了,我的眼淚卻不自主的奔流,祈求諸佛菩薩照拂苦難台灣人及地震中離開的靈魂。法會結束後,大伙兒都感覺到殊勝的力量,我想我們都放下悲傷了。